从前,在兴宁、梅县、
普宁、陆丰等客家地区,有不少“等郎妹”。这就是有的人家,为自己出生的男孩娶一个媳妇的俗称。这样,有的人家,一胎又一胎都生女孩子,那么,“等郎妹”就得一胎又一胎,一年又一年地等下去。一直等到生下男孩,那生下的男孩,便算是她等到的丈夫。这就是“等郎妹”名称的来历。
一天,村里有一个“等郎妹”,抱着她的三岁郎在低声吟叹,如泣如诉,十分凄凉。
等郎妹唱:十八娇娇三岁郎,抱郎喂饭又喂汤,好比慈母喂小子,又好笑来又悲伤。十八娇娇三岁郎,抱郎撒尿去尿缸,小郎一哭我挨骂,愈想愈真愈凄凉。十八娇娇三岁郎,夜夜抱郎上眠床,不是看你爹娘面,一脚撩你落下床。
当时,在隔壁缝衣的叔婆听了,也感到无限同情,就用山歌和之,以解其愁。
叔婆唱:隔壁妹子你莫愁,自有云开见日头。再加几年郎长大,夫妻照样到白头。
等郎妹听后接唱:隔壁叔婆你不知,等郎到大我老哩!红花易谢人易老,蜂蝶不采老花枝。等郎妹子苦凄凄,目汁流来好洗衣,黄连树上挂猪胆,苦死一生无人知。
隔壁叔婆听罢,也为之流泪,无言以对。等郎妹的山歌,是旧社会妇女对封建婚姻制度的哀怨伸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