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,
潮州人把厕所建在村边,筑一米多高的土墙,不盖瓦,任凭风吹日晒雨淋,到此如厕是男人们的专利。
家家户户都有一只木桶,有盖。经过油漆师傅往上镀漆、描花,看上去非常雅气。这是女人们专用的物件,俗话叫做“屎桶”。每天清晨,女人们把桶里的废物倒进露天厕所里沤肥,从古到今都是如此,日子就这么过着。
有一天,一个客家大嫂到
潮州亲戚那儿做客,初来乍到,她对家里那个有盖、镀漆、描花的木桶特别感兴趣,十分欣赏它的美丽和雅气。
由于不是“贵客”,接待的规格也就不高,随便弄点饭菜,大家聚在一起吃了起来。因为天气太热,主人们陆续离开饭桌,走到门口或者坐在门槛上吃;客家大嫂呢,专拣那个镀漆、描花的木桶坐,好像得到很好的享受,神情显得很惬意,吃得也有滋有味。主人看见客人坐的不是凳子,心里急,连声说:“屎桶!屎桶!”客家大嫂拘礼说:“不用徙tan(挪位),捱坐哩tan就好!”
饭后,客家大嫂才知道,她坐的物件原来是“屎桶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