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恒楚传奇

    传说清朝顺治年间,揭邑梅都洪厝寮村有一侠士,名叫谢恒楚。他出身寒门,自幼为人放牛,饱受辛酸,憎恨豪门权贵,崇敬义士侠客,终日苦练拳脚,乐而忘饥。
一年,正逢春早,早造失收,他家田租难缴,受豪门奚落,父亲顶撞几句,竟被那洪教头连扇二记耳光,满口牙齿脱落。恒楚自知技艺未精,不敢吭声,只是毅然出走,决心拜师学艺,为穷人争口气。他为寻贤师闯州过府,历尽艰辛。每逢江湖卖艺的,总是尾随其后,拦路较量,尽管每次总被打得皮破肉裂。但他却是心甘情愿,他坚信爱贤耐责叱,爱雅耐雕割的哲理,故每次被打伤后,一候伤愈又再四出寻师。有一次,他在漳州“十里铺”观看一班武术队卖艺,其精湛的表演,令他大开眼界,也令他叹服。次日一早,他便尾随这班江湖艺人之后,翻过九曲十八弯的摩天岭。那当儿,骄阳似火,眼见那班卖艺的均已远去,唯见路旁古榕下面躺着一位老者,闭着双眼。恒楚疾步上前,端详那人,但见他,国字脸上满面红光,袒着上身露出肉团,胸前纹身双龙抢宝,两臂针着猛虎下山,正是夜间卖艺班的司鼓师父。于是,他蹑手蹑脚走到他跟前,正想伸手将他推醒,冷不防一声“休得无礼”,恒楚早被抛开丈许。恒楚脚刚着地,急使一招鹞子大翻身并直扑对方。只见对方侧身避过,立即横扫一腿,恒楚竟吃不住,跌倒地上,那老者却不理会,迳自迈步向前。恒楚爬起,不顾疼痛,急追上前,苦苦哀求,恳拜其为师。那老者至此,才噗嗤一笑说:“算了吧!”恒楚一听,急忙跪下叩头,口称师父在上,弟子愿跟师尊学艺,今后一切谨遵师训……
你道这老者是谁?他叫大山,原是明末郑芝龙部下一员猛将。因郑芝在福建变节降清,他喷而辞官回家,途中见到不平,杀了乡霸,浪迹江湖。他一听恒楚道身世和志向,便欣然应允。
二年后,恒楚因闻父亲病故,便辞别师父回家,听亲朋诉说:因洪教头趁收租之机,调戏恒楚胞妹,被恒楚父亲痛斥一阵。那厮怀恨在心,老羞成怒,便于夜间蒙面窜进恒楚家中,将恒楚的父亲毒打一顿,以致他父亲忧郁而死。亲朋和里中群众虽愤愤不平,但一惧豪门权势;二惮洪教头心狠手辣。据说他手能捏碎玻璃碗片,头能撞折石砖,武功十分了得,故而尽管他横行乡里而人人敢怒而不敢言。
那晚,恒楚用过晚饭,结束停当,来到拳馆,朝里一望,见那活象一头野猪的教头洪豹,上身没穿衣衫,袒露着胸前肉团,长满黑漆漆的茸毛。下身只着川绸短裤,腰束红布,脚踏芒鞋。两条巨腿形如石柱,煞是威风。洪豹步至厅中,傲漫地环视四周,然后端正马步,摆开架势,猛叱一声“看”,便练起武来。恒楚看了一阵,见那洪豹虽然声如闷雷,力如牛牯,却是连露破绽,不禁冷声一声:“象这点本事,竟敢奈说远近无敌!“那惯于作威作福的洪教头一听窗外有人嘲笑他,登时气得脸似猪肝,血涌如潮,即大叱一声:“是谁吃了熊心豹胆,敢来此放屁,将他拿来见我!“那班徒弟,个个圆睁狞眼,正待出门,只听恒楚早到厅中噗嗤一笑,不悄地说:“你老子来了!”声未了,早立在洪豹跟前。洪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乡巴佬竟敢和自己作对,不禁狞笑说: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“恒楚一听,强抑心头怒火,微笑地说:“姓洪的,今年番茨不比去年芋。你若识趣,赶早滚出洪厝寮,不然……“
那洪教头此刻恨不得一口将恒楚吞下,一面暗示众徒弟将恒楚围住,防他逃脱,一面大吼一声:“别误爷爷练武,看招I“话刚脱口,一招“蛟龙探海”直取恒楚前胸。恒楚眼明手快,左手一招“拨草寻蛇”,不仅将洪教头狠劲化解,而且将他震退三步。洪教头这时才暗吃一惊,知道对方功力深厚,刚才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顿减一半。疾速狠发二招。恒楚虽然学艺多年,但未经大敌,初见洪豹黑煞般的身躯和那个个如狼似虎的众徒弟,心下有点忐忑不安。但一经交手,已知对方功力平庸,心气便平静下许多。此刻又见对方大发兽性,运足力气,用那大鹏展翼的招数,硬碰过来。恒楚趁势摔使一招“阴阳童子脚”,猛叱一声“着”。只见那洪教头登时有如雷峰塔倒,噗的一声,早已跌了一个狗啃屎。众徒弟急忙上前扶起师父,只见那洪教头不单面青鼻肿,而且两只手骨也早已折断,个个惊得呆若木鸡,作声不得。
  洪教头三拳两脚败在恒楚手下,自忖从此声名扫地,馆开不成,如不将恒楚置于死地,难出这口晦气。他急急忙如丧家狗,拜倒在他师父汉蛟王面前,满口厥词地说:“师父呀,
师父,徒儿才疏艺浅,败在恒楚手下自是无话可说,可恨恒楚那厮,狂妄至极,还扬言道:“别说你洪豹,就是你师父汉蛟王,我也只须五、七招便能将他制伏……“
  那汉蛟王在揭邑梅都开馆授徒,已历二十余载,坐镇一方,颇负盛名。外地江湖豪杰,绿林好汉,凡路经揭邑,总得先得拜谒。今听恒楚挫伤门徒,本乃武林俗事,一听恒楚污言冒渎,虽不暴跳如雷,却也令人难忍,即铁青着脸说:“好吧,那就让我去见识那小子吧。”
时逢冬至,汉蛟王带了两名徒弟,腰藏双锏,前往洪厝。寮寻衅。当他来到村前“崎陂下”,见路边有一放牛汉子,便上前借问恒楚住处。那汉子正是恒楚,他打量一阵之后,即满脸堆笑倦称道:“恒楚乃某家师,未知列位有何贵干?”只见中间那蓄着人字胡子,年约五旬的长者沉着脸说:“久闻令师大名,如雷灌耳,今日专诚拜访。“恒楚惯走江湖,一闻琴音便知雅意,便慨然地说:“既然列位看重家师,那就待我将牛拴好,然后陪同诸位同见家师。“说罢,即跃到田里,握紧拳头,将田塍捅了一个洞,把牛拴好,然后走到对方跟前说:“就请诸位跟我走吧!”
一拳捅通田塍的功力,使汉蛟王吓得面如土色,心下暗忖:此时土干地白,田塍坚硬似铁,这一尺来宽的田塍,他能一拳捅通,这一拳少说也得五、七百斤力。恒楚的徒弟尚且如此,恒楚本人更可想而知。汉蛟王一想至此,便转笑地说:“早间来时匆匆,忘带礼品,有劳转告令师,改日再会。”恒楚心中明白,含笑点首。
回归途中,汉蛟王庆幸尚未与恒楚交手,不然,昔日英名定然扫地。
时隔不久,有一天,恒楚接到潮州开元寺请柬,便欣然受柬准备应邀赴约。他素抑开元寺内老禅师德高望重,武功卓绝,但寻思素无来往,,今日何故相邀,却是百思不解,然而他还是如期践约。
次日一早,开元寺门口出现了一位头戴竹笠,脚穿布鞋,身着乌斜纹厚布衫,膜束水布的乡下佬,这便是谢恒楚。
不一刻,从寺中走出一位童颜鹤发的老禅师,后面跟着八名僧人,一见恒楚手持柬片,便笑脸相迎地说:“谢施主到来,有失远迎,多多怒罪。“边说边伸出右手。恒楚这时也朗声地说;“有劳大师,岂敢岂敢!”也边说边伸出右手。谁知两手一合拢,恒楚顿觉右手象被铁钳钳住一般,心下暗赞好功力,果然名不虚传。一边急运内劲,才使对方左右掌松开。双方相视,会心一笑。宾主进入大雄宝殿,寺中侍者,端茶进来,那老禅师接过茶池,说声“施主请茶尸恒楚正想伸手去接,谁知“嗖的一声,那老禅师早已把茶池停放在大厅二梁之上。恒楚一蹬足,也跟着跃上二梁,端起茶来,一饮而尽,然后不动声响地落下原处。老禅师一见暗自喝采,心里想“难怪汉蛟师弟被他一拳吓退。“当浏览到东厢仓房,恒楚连声称赞寺中富足。老禅师却笑着说:“敝寺广有租石,秋粮又将入库,正愁粮仓有限,老衲意要贱卖一批,修缮宝殿佛像,未知施主岂要购买?你看,这谷多好“。一眨眼,他右掌已插入身边谷苫,深至腋下,从中抓出一把稻谷,用力一搓,将口一吹,端到恒楚面前竟是一把米。恒楚心下明白,点头地说:“这里谷子果然不错,但未知上边如何?“说着,用一招“银燕凌空”跃上五层苫顶,左手揪住苫沿,右手穿过谷苫,象老禅师一样,‘将米送到老禅师面前共赏,语带双关地笑说:“老视野师,表里如一。可信,可敬!“老禅师感叹地说:“若非洪豹这狗才到我面前搬弄是非,老衲深居简出,怎能结识英雄!善哉,善哉。“
恒楚至此,如梦初醒,既憎恨洪豹为非作歹,又崇敬老禅师豪侠情谊。这时,老禅师设席待客,恒楚也不推辞,掀然入座,两人言谈十分投机,只恨相见之晚。
  斯时,恒楚家乡洪厝寮村北面瓜棚岭一带,常有猛虎出没。因此,不单牧童不敢放牧,樵夫不敢上山采樵,连山坑里的田园也变荒芜。后来,连毗邻的官径、军田、后埔、永和等乡也常遭虎祸,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。各村曾打算组织猎虎队。当时,附近虽有拳馆武师,然皆平庸之辈,谁愿送肉上砧!面对虎患,无能为力,群众只是求神拜佛,企望消灾解厄,可是虎患有增无减。  
适适恒楚外出归来,一听此事,放下行礼,立即带了钢叉、铁尺,上山察访虎迹。经几天的奔波,终于摸清猛虎行踪。
  次日,夕阳西下,他饱吃晚饭,装束停当,带了武器,自个儿离开村子,直上瓜棚岭下铺仔顶宫。这宫里供奉的是一尊感天大帝。他步进庙中,将铁尺置于神桌之上,再把钢叉平放地上,拿起签筒,拈起卜来,祷告道:“治子谢恒楚,要为民除害打猛虎,求大帝保佑大吉。“谁知屡求皆属下签。他一发急,掷下签筒,抓起钢叉,转身出门。喃喃自语道:“难道你不赐上签,我就不能打虎?“猫着膜,机灵地朝虎腹下一窜,跃升丈许。那虎扑空,更大吼一声,横翦过来。恒楚仍不慌不忙地从虎腹闪过。那虎二次扑空,咆哮地冽着血口,又直掀过来,恒楚仍侧身斜跃,巧妙避过。那虎扑、翦、欣三招过后,凶焰顿减。恒楚窥准时机,于地上一晃钢叉,那钢叉上端的叉圈象风车似的急转,并发出铿锵的响声。那虎一见,猛扑叉上。恒楚刻不容缓,奋力将叉连虎擎起。这时,猛虎前足高悬,无能为力,只急得连喷虎涎。恒楚心中暗喜,庆幸迫虎上叉成功,即左手擎叉,右手伸向腰间想拔铁尺。谁知一摸,竟吓出一身冷汗。心下暗说不好,早间把铁尺置于神案上,匆匆出庙时忘记带上,于是,只得双手继续擎住钢叉。双方又相持一阵,恒楚百思未得善策,那猛虎虽急也毫无能为力,只能乱喷虎涎。这时,已喷得恒楚遍身淋淳,腥味难忍。恒楚暗忖似此相持下去,难免吃亏,于是索性放下钢叉,腾出双手,正想疾戳虎眼,谁知那虎立时剔倒钢叉,猛扑恒楚头上。恒楚见闪避已来不及,情急智生,火速张开双手,分别抓住头顶两条虎腿,并趁势托起。那虎口噬不着恒楚,急甩动尾巴,打得恒楚周身咚咚作响,痛得他咬破下唇。在这紧急关头,恒楚见西面不远处是道深沟,立即强忍疼痛,将虎推退几步,并闪电般将两只虎脚捏在左手,疾速抽出右手,运足全力,对准虎腰,摔然劈下。只听那虎惨叫一声,早被恒楚趁势推下深沟。恒楚这时,浑身也象漏气皮球一般跌坐地上,喘息不已。他眼望那虎一阵挣扎之后,才爬上深沟,一步一步地朝瓜棚岭方向慢慢挪动。恒楚这时,‘再也乏力追亲那猛虎,少憩片刻,才强忍疼痛地拿起钢叉,又回到庙中取了铁尺,踏着朦胧月光回家。
恒楚吃过酒饭后,元气基本恢复,为试掌力而猜度那虎伤势,他端过一条约三寸半厚的木工椅,站好马步,运足内劲,猛劈一掌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木椅折为两截。他高兴得跳了起来说:“那孽畜定死无疑了。”于是,他到“中兴间”叫醒众后生,带了绳索竹槌,重上铺仔顶宫,把死虎扛回来。事后,恒楚打虎事迹传遍梅岗都,时揭阳县令拟召他入衙为捕头,但他痛恨官府欺压良民,故婉词谢绝没进县衙,乐居桑麻度一生。不久,因台风过后,帮助乡人抢求危房险屋时,用力过度,虎伤复发,几天后便逝世。恒楚英年早逝,但后人为了纪念这位为民除害的草泽英雄,不单为其造墓并保存至今,而且其故事几百年来仍在揭阳一带广为流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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