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在家乡,常听到人们在劳动、工作或交往中一句频率很高的口头禅:“新河乡长无办法”。意思是对这件事我没有能力、没有办法做到,你提的问题也完全不可能解决。
“‘无办法’为何要‘新河乡长’?”
“说了你小孩也听不懂。”大人们只好用最简单的语言微笑着回答我的提问。
多年之后,才陆续听到有关这个“儿童不宜”故事的一些内情。
新河(即仙河)位于黄岐山麓榕江北岸,是
揭阳县城与曲溪镇(现揭东县驻地)之间的一个大乡,乡公所也设在这里。1937年,抗战全面爆发,民众抗日情绪高涨,
潮汕许多乡村的男青壮年都组织起来成立抗日自卫队,并用一定时间集中住宿强化训
练。新河乡除训练男壮丁外,还挑选一批年龄在20岁上下的女青年组建一支女壮丁队,十分引人注目。队长理所当然的由乡中一个较有势力的士绅的女儿担任。集中训练期间便住宿在村中的一个大祠堂。
贪财嗜色的新河乡长对女壮丁的训练格外“关怀”,经常到她们驻地“深入调研”,特别是那长得标致、举止大方、作风泼辣的女队长,更令他“唾涎三尺”,亲自安排她住进大厅旁的小房间。
一天深夜,乡长乘女壮丁队长十分疲劳熟睡之际,偷偷地潜进她的房间……
第二天,女壮丁队长急忙回家报告她的绅士父亲,绅士大发雷霆,立即上门找到乡长,要他火速查出“折花”的贼,捉拿“偷鱼的猫”。
第三天、第四天,一次又一次地责成乡长,要他加大力度,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可是,“斧头那能自削柄”,乡长锁着双眉,推开双手,表示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连声解释说:“一点线索都没有,委实无办法、无办法……”。时日一久,也就不了了之。于是,“新河乡长无办法”这一不宜详解的趣事便不迳而走,迅速在
揭阳广大城乡普遍传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