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九严寒，北风刺骨，广场上戏演至午夜过后，观众已纷纷回家钻暖被窝去了，场上只有两个老汉在一边饮酒御寒，一边听戏聊天。
台上演员冻得直打哆嗉。剧团团长走下台来，同这两位热心的观众商量，敬他们香烟，请他们退场，好让戏停演。两人不同意，说合同订的是演到天亮。团长说：“已经没有观众了嘛，就应按实际情况灵活处理。”
一个老汉说：“谁说没有观众?我们……”团长接过话茬说：“当然，你们也是观众，只要有一个观众我们也得演下去。所以来请请你们……”另一个老汉打断团长的话说：“你理解错了。我们是奉命来监督你们，不准你们歇鼓的。你知道戏是演给谁看的吗?今天是我们大宗祠祭祖，戏是演给祖宗看的，祠堂里神龛上有几百尊家神牌在看戏，怎么能说没有观众呢?”
“这……”团长没言以答，无可奈何，只能把戏继续演下去。
